每次杠上都不见他下死手,逗猫似的,玩过就走。
追着他要照片也是。
一般人会保存死对头的照片?
类似的事情太多,让他对迟尧的印象很差。
可现在回头想想。
如果对方不是用流连花丛的手段戏弄他,不会是无意识地对他有好感吧?
正想着有的没的,耳边听到“自己”的轻笑。
迟尧:“你看我从头到脚,哪里像个正常alpha?”
景晞:“…………”
算了,你赢了。
想到拿回来的那个试剂瓶,迟尧将油门踩到底。
悬浮车在夜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直直朝着酒店的方向去。
“喂,你之前说有靠谱的医学团队,没下文了?”迟尧问。
他目前能用的就只有春琴,但春琴手头还有很多事,也不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问了半天,却没听到景晞吭声。
睡着了?
迟尧正打算伸手去逗他。
就见对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没头没脑地扔了一句:“朽木不可雕。”
迟尧:“……你骂谁呢?”
景晞偏头看着他,声音凉飕飕道:“作为一个浪荡子,你非常不合格。”
迟尧:“……”
就这话,在后半程里在迟尧脑内无限循环。
停下车,他拉住要下车的景晞:“那你说说,一个合格的浪荡子该具备什么素质?”
景晞随手拿起棒球帽给他戴上,开门下车。
“首先得有个听得懂人话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