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溃的前一秒,他拉回一点理智,忍住没哭。

刚要去厨房时,隐约的声音从另一个卧室传出来。

景晞不知道别的alpha是怎么样的,但他在易感期时五感会比平时敏锐好几倍。

他寻着声音走过去,正要敲门,迟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呵,就这?能泡到人才有鬼了……这什么招数,太low了……”

景晞:“……”

在跟谁通话?

等他忙完吧。

心里想着先回避,可往回走出没两步,景晞就忍不住回到门前。

坐他身边捂着耳朵不就好了?

他抬手敲门:“迟尧?”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景晞皱眉。

到底在跟谁通话。

房门打开,迟尧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这么快开完了?”

快?

景晞:“半小时了。”

迟尧:“哦。”

景晞微微皱眉。

“你刚才——”

还没问出口,迟尧一手枕头一手牵着他就走。

“该休息了。”

景晞睡了一整晚,其实一点都不困也不觉得疲惫。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跟着迟尧,寸步不离。

迟尧将简易的医疗器械摆在床边,连接景晞的手腕,走到另一侧躺下:“看着我干什么?”

床很大,两人一人一条被子躺着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