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尧:“快十年了,那会儿我刚带着春琴逃出来。”
隐卫可能感觉到主人的情绪,蹭了蹭他的手背。
迟尧揉揉它的头嗤笑道:“为了救它,我不得不卖身,牺牲大了。”
难得听迟尧说起以前的事,景晞本来听得很认真,冷不防听到“卖身”两个字,他脸色沉下来。
“卖肾还是卖身?”
迟尧没注意到他声音的变化:“卖身,我就俩肾,卖了不就没了?”
景晞:“卖给谁了?”
迟尧:“一个老头。”
景晞声音冷得掉冰渣:“老头?还能查到身份信息吗?强迫未成年是重罪!”
十年前,迟尧还没成年。
这死老头至少能判二十年。
终于察觉到景晞的不对劲,迟尧转头,就看到了一张山雨欲来的脸。
他回想刚才的对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不是你想的那种卖身。”
景晞脸色没有半点好转,一副马上要冲出去抓人的架势。
“那是哪种?”
迟尧要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却先笑了。
一笑就停不下来。
“你还笑得出来?”景晞心情差到谷底。
迟尧边笑边牵住他的手:“你说得很有道理哈哈——我早就想揍那个死老头了哈哈哈哈——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迟尧笑得停不下来,景晞却难过得要死。
他不知道迟尧竟然还遭受过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