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人真不识趣,偏在大家玩得高兴时砸场子,是乐师吹的不好还是舞女跳的不好?既然不喜欢,那大家便散了呀,留在这儿等别人笑话吗?”卿天良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
乐师和舞女是听清了,抱着乐器提着裙摆瞬间跑了个干净。
霍云朝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卿天良又道:“你若是来饮酒作乐的便出银子,姑娘随你挑,你要不想那就最好快点走,挡着别人做生意,你是不是缺德?”
座下有认得霍云朝的人,听台上这小倌敢这样跟霍云朝说话,都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却也有不认得霍云朝本人的,附和着嚷了一嗓子:“对啊,小公子说的对,缺不缺德,神经病啊,来这里突然砸鞭子,管事儿的没来给拖出去吗?”
这一嚷打破了池水,安静的大堂渐渐又热闹了起来,在这里快活的就没几个正经的,什么话都吼了出来,热热闹闹,嘈杂一片。
霍云朝脸色不好,听到谁骂了他,却又分不清谁骂了他,要再拿鞭子抽舞台又觉自己宛如智障,更何况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便看向卿天良:“跟我回去。”
卿天良不肯。
霍云朝又道:“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我丢不丢脸关你什么事?”卿天良反问,“我爹都没管,你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儿?”
“你!别逼我动手……”霍云朝咬牙。
“那你动呗,动的还少吗?”卿天良并不把这威胁放在眼里,错过霍云朝跳下台混进了人群中,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银钱往空中一撒,道:“姑娘们今晚开心点。”
这一抛场面就乱了,姑娘们低头捡银子,有些穷酸的客人也跟着捡银子,贵气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女人高兴一点,有面子一点,也拿了银子让去撒,铜钱啊、银子啊、银票啊满天飞,砸了谁都疼。
于是,就起了争端,几方人突然对砸起来,一开始用钱互砸,后来丢瓜果,再后来丢酒瓶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