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跪在灵堂一侧,见他来后站起身给他递了三炷香,算是对那天的无理之举道歉,霍云朝没说什么,接过香祭拜完,跟一旁的秦夫人说要守灵。
卿天良一惊,拦住他:“这不成体统,您这等身份这样做怕是要折我爹阴德。”
霍云朝扭过头看他,道:“丞相待我亲如子嗣,我亦待他如同长辈,更何况丞相是为国捐躯,陛下对此感激不尽,陛下身份特殊又身体抱恙,不能亲自前来看丞相,我等这种为臣为后者,守灵乃理所应当。”
秦夫人点头称是,让人给备了软垫。
卿天良抿了抿唇,再找不到点说什么,安静下来自顾跪到一旁去了。
霍云朝跪在他旁边,脊背挺得笔直,盯着棺木硬着一张脸,眉头紧锁。
卿天良看了他良久,发现他没有要跟自己谈话的意思后,默默收回了视线。
又来了不少客人,卿天良正要起身,却见霍云朝已经站起来给人递香了。
卿天良看见别人一脸惊掉大牙,诚惶诚恐地从冷着一张脸的霍云朝手中接过香纸时,沉闷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丝好转。
王宝相是第二次哭着冲进来的,他昨天来哭过一回,还说要留在这里守灵,被他爷爷尚书大人揪着耳朵提回了家,叫他不要添乱。
今天他来,看到霍云朝突然就止住了眼泪,接过香拜了拜,乖乖退下了,只给卿天良使了个眼色。
这什么意思?
皮少贤紧跟其后,在霍云朝和卿天良之间来回看了两眼,也默默退了出去。
卿天良更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