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段春山一步一步逼向她,卿顺茶一步一步退后,最后撞到凳子摔倒在地。
“春山,别这样,回头吧。”卿顺茶流着眼泪哀求,她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头,怎么回头?你告诉我怎么回头?说我帮商国人运输火药进城准备炸正阳,因为没炸,所以求他们放过我吗?”段春山表情阴森,“你以为你是谁?你卿家丞相一死,谁还保得住我?”
段春山疯了一样控诉:“他秦客仁活着的时候没给过我们家一分便利,你指望他死了能帮助我们?段家想跻身正阳大商户毫无门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被正阳商户压在头上,我几次三番去求他,他呢?自诩正派,说什么官商勾结是不忠不义之举,他这么忠义还不是被霍秉设计害死了。”
“你说什么?”卿顺茶错愕。
段春山眼眸闪动了一下,突然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温柔道:“小茶,陛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设计害死了丞相,害死了你亲哥,他是我们的仇人,听话,把信拿出来,交给我,我们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卿顺茶愣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
段春山眯着眼,盯着卿顺茶道:“离开大嘉国,去圭厥。”
卿顺茶眼眸动了动,一副了然神态:“原来你背后的人是圭厥,你竟然在替圭厥卖命。”
说罢她爬起来就要往外走,段春山跟着起身,低声问:“你去哪儿?”
“你管不着。”卿顺茶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