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天良难得有身为主子的气势,瞅着左业问:“之前大夫已经开了药方,为什么不按时吃药?”
左业垂着头,如实说:“丞相去世,萧王夺权,公子你又不知所踪,主子每天都在忙着处理这些事情,自然无暇顾及自身。”
“那你身为他的侍卫,就不知道帮他记着吗?你明明知道他余毒未清,还让他这么任性,猪吗?”卿天良怒道。
左业被骂的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就差直接跪地上去了。
卿天良瞅了眼旁边神情恍惚的霍云朝,叹了口气,对军医道:“还请大夫替他治病,有任何要求尽管开口,左业会全部替您去办。”
左业倏地抬头,蠕了蠕嘴唇,在卿天良的斜眼下认了。
“这个不打紧,老夫去煮药,吃上一段时间自然余毒可清,”军医这时知道谁是主事的了,直接对卿天良道,“只是这药不可间断,还请公子每日督促小王爷喝下,切莫大意。”
卿天良点头应下了。
施了针,替霍云朝降了热,卿天良亲自照顾霍云朝躺下,左业跟随军医去煎药了。
半夜,霍云朝醒来,慢慢睁开眼看着睡在身旁的人,想起白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暗暗捏紧了拳头。
恰巧卿天良翻身,一头缩到他臂弯下,贴着他沉沉睡去。
霍云朝手臂僵住,良久才慢慢回拢将人环住,心脏砰砰直跳,过了很久才叹息一声:“喜欢,可只能在你还是卿天良的时候,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