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突然好像回到了正轨,从赤水军营到刚刚这一刻,仿若一场大梦,他徒然惊醒,想起大概很久之前霍云朝的话“以后别这样了,我们不可能”,那个人间清醒的人,早就告诫过他。
霍云朝说只要他,说心里只有他,但也不可能真的只有他一个,甚至霍云朝都给不了他一个名分。
爱情这种东西,只有独一无二时才显珍贵,一旦有人开始分享,无论分享的是身还是心,它都会变得异常廉价且肮脏。
“那个……软将军在何处?”卿天良拉了下衣襟,有些失神问道。
他现在不想见霍云朝。
是城西还是城南?卿天良有些想不起张秀云的话了,但幸好他在大街上遇见了李怀英,忙上前跟人打招呼。
李怀英正在摊子前买蒸糕,见到卿天良,便拱手回礼:“卿公子。”
卿天良摆了摆手,问:“你在买什么?”
“蒸糕,”李怀英道,顿了顿又问,“你也要来一个吗?”
“要。”卿天良点了点头。
李怀英的蒸糕先做好,他拿着捧起来咬了一口,站在一旁等卿天良,等卿天良的做好了,便抬步要走,卿天良扯住了他。
李怀英狐疑地扭过头,卿天良拿着蒸糕指着摊子:“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