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霍云朝率军从边疆兴兵打到赤水,沿路对归顺的不归顺的城池都进行了重新整顿,此番沿路而过,霍云朝命左业侍奉在卿天良身侧,每路过一个城池,告诉他这里当初是怎么样的,后来是怎么样的,哪些地方发生了变化,哪些地方还需继续改革。
卿天良有些能理解,有些理解不了,当初他和秦可安在赤水以南打击土匪时就听说过,霍云朝在地方颁布了新的政令,为百姓谋取了更好的福利,那些仗着旧日权势壮大的地头蛇,很大一部分都被刨了根。
他原本以为霍云朝只是在看得见的地方顺手声张正义,可听左业一路说过来,才明白霍云朝到底做了多少。
“难怪他在北疆打仗还要天天看赤水南的信件。”莫名心疼,“他一定很累吧?”
左业猛点头:“公子你被东方玥掳走的那段时间,主子基本没睡过好觉,没日没夜地处理事情,只想空出时间去找您。”
卿天良挠了挠脑袋,掀开帘门盯着前面那辆马车,良久后,问:“他为什么不让我靠近?”
左业仔细思索,好像霍云朝没说不能告诉卿天良,于是斟酌了下语言,把霍云朝的顾虑说给了他听。
卿天良听完觉得好笑,原来在这段感情里不安的人不止他一个。
况融驾马匀速前进,突然被人拍了手臂,况融偏过头,诧异地看见卿天良坐在马上,朝他嘘了一下,用手比划着马车里。
况融往后看见左业,左业无奈摊手,况融便也只好用手比划:主子睡了。
卿天良点点头,一拍马背轻轻巧巧落在了马车上,二话不说掀开帘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