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板,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的生日根本不是今天。

不得不说,宁亦珩真是面冷心热,我都做了那种事,他竟然还不计前嫌地祝我生日快乐。

即便我的生日不是今天,我也真心挺感动的。

老板,我以前都错怪你了,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我满腔的感动汇聚成一句“谢谢老板”,然后郑重地点了发送键。

有了这层感动,我敲键盘写计划的手都更有劲了呢。

老板,你放心,即使你不计较西服这件事儿,我也一定会帮你追到李宵鸣的!

我的“支使李宵鸣给老板送文件计划”进展得很顺利,李宵鸣性格还算不错,即便他不了解我的苦心,被我使唤也任劳任怨的。

这绝对不是我想偷懒 好吧确实有那么点偷懒,但从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双赢。

这一周我就基本没去宁亦珩办公室几次,特意留时间给李宵鸣和宁亦珩独处。

我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了,但显然宁亦珩那边还没什么进展,我旁敲侧击地对李宵鸣说了不少宁亦珩的好话,李宵鸣也没听出来似的,还问我是不是因为老板受了什么刺激。

呸,真是不识好人心。

李宵鸣从始至终也不像是要谈恋爱的样子,每天依旧准时准点跟我顺路一起回家,到家就直奔楼下健身房,一分钟也不肯在公司耽搁。

毕竟才过了一周,爱情初期萌芽向来缓慢,可以理解。

因为我们部门年终表现最好,宁亦珩自掏腰包请我们部门吃饭,其他同事来不来都自愿,但能白嫖我和李宵鸣必去。

宁亦珩作为东家已经先到了,而我和李宵鸣以及另一个同事因为处理堆积的工作来得最晚,我们仨急匆匆赶到饭店门口时,我心里还惦记着老板和李宵鸣的事儿。

我的同事们我了解,选座位时肯定能离宁亦珩多远就坐多远,现在就剩下我们仨了,那怎么才能自然而合理地让宁亦珩和李宵鸣坐到一块去呢?

李宵鸣肯定第一个冲到离宁亦珩最远的位置去。

就这么片刻的分神,我主意没想出来,脚下却一不注意打起了滑,我徒劳地扑腾了几下,眼看就要摔个四仰八叉。

前天刚下过雪,积雪在地面上结成了冰,踩在上面滑溜溜的,我也没注意到脚下,等回过神时,人就已经双脚离地,往前扑倒了。

就在这时,我的两只手手腕被两边的人即时抓住,而我的身体还顺着惯力往前扑倒 转瞬间我就由摔倒变成了弯腰向前冲,一头扎进了前方来人的胸口中。

李宵鸣喊道:“啊呀老板!”

我打滑的双脚扑腾半天,又落回了原地。

我头顶着来人的胸膛,眼前漆黑一片,李宵鸣最后那一句“啊呀老板”在我耳边不停地循环播放,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逐渐消失,转化为剧烈的心跳声。

我才意识到自己一头扎进了宁亦珩怀里。

我现在的姿势很尴尬,同事和李宵鸣分别在我摔倒的那一瞬间牢牢抓住了我的两只手腕,而我的身体还因为惯性维持着往前扑倒的姿势,此时的我正撅着屁股,双腿绷直,脑门紧贴宁亦珩的胸口。

我不禁由衷地赞叹起李宵鸣和我同事的反应速度和敏捷的身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头还戳在宁亦珩胸口前,我打小就被父母称作是铁头,脑壳邦硬,这一下撞得很重,我当时也来不及收劲儿,宁亦珩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果然,宁亦珩的心跳越跳越快、心跳声也越来越大,隔着衣服和胸腔重重震向我的耳膜,这心跳声就仿佛是和我结算新仇旧怨的倒计时。

宁亦珩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完蛋,我一定是把他撞疼了。

在宁亦珩推开我之前,我先猛地甩脱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接着连续后撤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老板,对不起,”我磕磕巴巴地说,“路、路面有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