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好像在性骚扰我,不,他一定是在性骚扰我。
我下意识还以为他是个直男 现在他那些轻浮的举动就都能说得清了。
我好一会儿才琢磨过味来,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我慌张地摆了摆另一只手,说:“您您……您误会了,我和老板不、不是……”
宁亦珩他弟弟眯起了眼睛,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掌心,说:“你这反应真可爱,怎么还脸红了呢,难怪我哥满脑子都是秀秀。”
我:……
什么?宁亦珩满脑子都是秀秀?他什么意思?秀秀 不就是我吗?还会有第二个人叫秀秀吗?
我脑中一万个问号飞过,但我的疑问目前都还不是重点。
我尴尬得额头冒汗,我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时候遇到职场性骚扰,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宁亦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弟弟的背后,掐住了他弟弟握着我的那只手的手臂。
宁亦珩手背青筋外露,他脸色还算冷静,语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宁晚渝,你在对我的员工做什么?”
宁晚渝面色一僵,继而收回了手,笑嘻嘻地说:“我四处逛逛不行吗?看你这员工挺可爱的,就想多说几句话。”
宁晚渝把“员工”这两个字咬得非常重,激得宁亦珩差点没绷住脸色。
宁亦珩没跟他废话,他捉住我的手指,在宁晚渝摸过的地方重重捻了捻。
“我们的工作结束了,”宁亦珩板着脸说,“我送你回家。”
宁晚渝可不管宁亦珩这阴沉的脸色,他又勾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说:“别走呀,难得我们兄弟见一次,不喝一杯再走吗?”
“秀秀刚刚跟我说,他可不喜欢不会喝酒的男人。”
我发誓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喜欢不会喝酒的男人。
不,我就压根没说过我喜欢男人。
当我订好酒店,扛着醉酒的宁亦珩艰难地刷开门卡时,完全没有即将下班解脱的快乐,我心中五味杂陈,满脑子都是宁晚渝的那几句话。
宁亦珩平时赴宴都会装作酒精过敏的,这次怎么如此冲动。
真是个幼稚鬼!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竟然还往宁晚渝脸上捶了一拳。
人宁晚渝油腻归油腻,眼镜被哥哥锤碎也没计较,还给宁亦珩打圆场呢
但我对他还是没有好感,这场闹剧都是他搞出来的,还揪着碎了的眼镜看我和我老板的笑话。
就算我再迟钝再蠢,也能看出来宁亦珩如此幼稚的举动是为了我。
但现在的宁亦珩一醉不醒,独留我这个清醒的人边照顾他边胡思乱想。
我踉踉跄跄地穿过走廊时,靠在我肩膀上的宁亦珩抬起了头。
宁亦珩醒了。
宁亦珩向来如此,睡得快,醒得也快,我不清楚他现在清不清醒,但我完全不敢和他说话。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就假装他还睡着,正准备往前走,就被他掐住了肩膀,重重压在了墙上。
他的力气很大,直震得我胸腔嗡嗡响,他一声不吭,在黑暗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紧张的心跳声与他那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响。
我咽了口唾沫,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