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阴影处的祁念之往前走了一步，半面身子站在光亮处，黑暗在他身后拖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又像是给他披上了件黑色的长披风。

瑞凤眼中结了一层厚重的冰，他看着祁震像是看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父亲又打算舍弃初初了吗？”

“念之，我从来没有舍弃初初。”祁震不赞同地看着以往他最骄傲的儿子，目光含着责备，“不管怎样，初初永远都是我祁震的儿子。”

“呵。”祁念之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有言语，转身拖着奥莱斯的手腕，拽着人往楼下走。

奥莱斯任祁念之捏红捏疼他的手腕，好脾气地同生着气的祁念之上了飞行器，才出声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念之怎么还真生气了。”

一个念之直接让祁念之破了功，他无奈地抬头看奥莱斯，不期而然地落入了那双温柔的眼眸中，眼眸不自觉地也跟着柔和了些。

“是啊，都是计划内的事情。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狠不下心的了。”

“如果念之真的狠不下心来，也可以全部交由我们来做。”奥莱斯在飞行器的屏幕上输入了目的地，微微侧脸看祁念之，笑道：“你只要享受最终的胜利果实就可以了。”

“我想你…们不会喜欢无用的盟友的。”祁念之话顿的很微妙，乍一听只有字面的意思，但细琢磨起来，又带着些意犹未尽的含义。

奥莱斯手指顿了一秒，表笑开了。他转身靠着操作板的边沿，微微俯身在祁念之面前停了下来。

两个人脸的距离不足一巴掌宽，彼此的呼吸都能打到对方的脸上。祁初之只要垂眼，就能看到奥莱斯因为俯身的动作，而大敞四开的领口内的风景。

耳根上又染了一层薄红，祁念之目光游移到一旁，却从成了镜面的窗户上看到了不同角度的奥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