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楸同情地看着他,“这也太可怜了吧,身为老板,为什么比打工人还辛苦……”
帝曜没听懂她的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安静地听她说完以后,在她的前额落下一吻。
清冷的唇落在眉心,克制而温柔,恍若晨露点水,朝雾流离,宁楸却仿佛受到了惊吓,“咻”的一下从帝曜的怀里跳了起来。
昨天的吻她犹自可以用“喝醉了”来解释,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早已忘了昨晚说过的话,不想和老婆贴贴了只想逃跑qaq。
隔着纱帘,宁楸匆匆忙忙换上昨天买的新裙子,想从宫殿的侧门溜走。
来不及易容了,更何况以“帝后娘娘”的那张脸,只怕会被守卫拦住,很难跑路。
帝曜以手支颌,斜倚在榻上注视着少女的背影,有些出神。
仙宫里有阵法限制飞行,宁楸提着裙子快步向前走,一路上提防着路过的守卫,却在转弯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宁楸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抬眸,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前来上早朝却迷路的她师尊。
看到自家徒弟,晏应寒连忙捧起她的脸颊搓了搓,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帝曜那孙子果然把你藏起来了!乖徒弟,为师给你发的消息怎么没回,是帝曜把你的玉简没收了吗?”
宁楸心虚,是她还没来得及看。
“我跟你说,帝曜就是个渣男,他对你金屋藏娇不说,还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说要娶人家呢!为师真替你觉得不值得,他大爷的,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是仙帝了不起啊,等老子修炼有成把他打得跪在地上叫爸爸!”
“师尊,师尊。”宁楸扯了扯晏应寒的衣角,示意他看向身后。
晏应寒回头,看见了帝曜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师尊:“???”
不过,晏应寒是何人,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当下便挑剔地看了帝曜一眼。
“你若是想娶别人,便把我徒弟放了吧。”
“孤从未限制啾啾的自由,更不会娶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帝曜倒没有在意晏应寒放的“狠话”,而是态度诚恳地回答。
直到此时,晏应寒直线型的脑回路才终于转过弯来:“原来如此,之前你册封为帝后的那位女仙便是我徒弟!”
“哈哈哈哈,”晏应寒笑道,“快叫爸爸!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得跟着啾啾叫我爸爸!”
宁楸:“……?”
想当她爹,不怕被天道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