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被他干扰，稳稳地拔出针头，拿棉签摁住之后才问：“嗯？难受什么？”

“看到我，可能会想跟什么人分享感受，其实不分享也行，但是有人捂着你的嘴不让说，遇到林照这件事就会变得很难受。”

“可能会吧。”护士说，停顿了一下又忍不住笑起来，“但是没办法呀，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林照被她感染，也笑了一下，轻轻地说：“那很好。”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可能会难受，但其实还是幸运更多。”护士说，“是十全九美的好事。”

护士离开时，掩门最后看了一眼林照，那抹浅淡的笑早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扔了棉签，躺倒在床上，横臂挡住眼睛。

阴影长久地留在眼下，整个人显得苍白又落寞。

她不知道别人遇到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时会怎么样，和他对暗号，激动地说很多话，还是直截了当表明：我是你的粉丝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她和其他人一样，在这几天里狂悲痛哭、狂喜狂怒，有无数想要逼迫神明赶快给自己实现的心愿。

最大的那个是：快一点，让他早日回到我们身边。

直到她发现林照和她想象中那么不一样。

在无数人期盼他回归的时刻，他并不快乐。

那这样的话……不回来也没关系。

至少对于她来说，遇到林照，是一件十全九美、足够幸运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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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禾杀青那一天，季栩居然有空来接他，手里还拿着一沓信，说是粉丝拜托他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