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净泽低了头,不安地握着手回:“我们是上下楼邻居,也认识,我对她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她单身便对她产生了好感。我表过白,却被她拒绝了。可能是骨子里的清高让我觉得被人拒绝是耻辱,她就像是一幅名贵的油彩画,在我被拒绝的那天那幅油彩画贬了值,任人赏析悦目,就不那么高贵了。”
“于是我开始留意她的行踪,跟踪了几天后我掌握了她的出行规律,偶然一次我知道了她家的备用钥匙藏在门口的地毯下。那天是她宅家的一天,恰好她的姐姐加班不会回来,我苦苦挣扎,在喝了一整瓶高度洋酒的情况下,找出她家的备用钥匙潜入了她的家里。”
“当时她在卧室睡觉,床头还放着一瓶安/眠药。我知道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经常性失眠每晚睡前一定要吃上一片药。知道她睡熟了我更加安心,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就爬上了她的床……半夜我逐渐清醒,我很害怕她会报警,就连夜逃回了家里。从那天开始,我害怕在小区里碰到她便对她处处躲避,没几天,我在自家阳台上抽烟,听到楼下她们两姐妹站在阳台上说话,我听到容娇娇说她的月事迟迟不来,当时我吓坏了,因为那晚醉酒我没有做任何措施。我担心她怀孕,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跟画廊那边请了长假,我准备了很多食物藏在家里,想着先避一避。”
“可谁知她竟真的怀孕了,而且还报了警……透过窗户缝隙看到楼下停的警车后,我既害怕又折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才选择继续藏在家里……”
历思凯的表情凝重,认真听完了他的供述。
“那天具体的时间还记得吗?”历思凯问。
任净泽摇了头回:“应该是零点左右,抱歉,当时喝了太多酒已经晕晕乎乎记不清了。”
历思凯陷入了沉思,怎么说呢,任净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态度也良好。可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和说话有寸恭敬,真的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想来他在画廊里工作,雅俗共赏,还是别有一番做派。
但事实已定,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触犯法律已是违背道德,面对容娇娇他的思想出现了问题,哪怕是因为喝了酒才做错了事,他依然要接受法的仲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