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有开灯,只凭门外照进来的灯光,我看不清闻路明的脸。
他的手掌热得发烫,被触摸到的皮肤仿佛着了火。我像一捧意志薄弱的雪,在他的体温中渐渐融化,变成黑夜中奔涌的浅溪,而照在我身上的月亮,是他的目光。
柔软的羊绒毛衣被褪下时,我的理智终于恢复片刻,抓住闻路明的手说:“不行,我不能……”
“你可以,”闻路明亲吻我的颈侧,偶尔划过皮肤的尖利犬牙提醒着我他是一个alpha,我似乎应该向他投降,但身体的本能让我不肯投降。
我想要挣开他,几次之后败给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言乔,这里只有你和我。”闻路明低沉的声音继续蛊惑着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只有他和我……在远离所有人际关系的地球北端,被风雪包围的小小房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是言乔,也可以不是言乔。
闻路明的吻落到我胸口,潮湿而滚烫,我仍然想要拒绝,张口却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喘。
于是不字变成欲拒还迎,我彻底消融在他的亲吻和怀抱中,变成绷紧的弓,又变成盈亏的月,潮水涌上来,我在寂静的冬夜里燃烧。
“言乔,你好烫……”闻路明扣紧我的手,吻掉我的眼泪,低低地说。
我不知道会这么痛,也不知道他会像标记oga那样撕咬我后颈不存在的腺体,血液混合信息素的腥甜弥漫在我鼻尖,我痛到两眼发昏,汗水和泪水一起从脸颊滚落。
永夜漫长,疼痛也无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