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聊起闻路明,说我遇到一个和他有一样信息素的alpha,也和他一样让我很难过。
“你说我是不是和月桂犯冲啊,”我对着墓碑苦笑,“一个两个都来折磨我。”
“你也就算了,这事儿怨不得你,他凭什么也这么对我?”
照片上的人面带微笑,始终安静无言。
我心口酸酸的,不知道是因为许漾还是因为闻路明,摸了摸照片说:“算了,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连你都可以从我生命里走出去,他也不算什么。”
下山时我忽然想起闻路明捡到我的那个雨天,为什么那么巧他会在那一天上山扫墓?后来我忘了问,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又想起他说的那句“我什么都知道”,我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他认识许漾吗……
不,不会的,接着我摇摇头否定了自己。如果他们认识,我不会没有见过他。
人在陷入执拗的困境时,往往只需要打开心门迈出一步,就会看开很多事情。和许漾独处的一个下午让我不再执着于钻牛角尖,我开始捡起工作,让自己重新变得忙碌。
只是夜深人静时我仍然会感到孤单寂寞,想起闻路明,心脏总是呼啦啦地漏风。就好像他离开了我,顺手剜走了我心口一块血肉。
我回到自己的房子,像蜗牛缩进壳里,终于明白孤独才是人生常态,从前那些来来去去的热闹喧嚣,不过是我为自己构筑的虚假泡影,一戳就破,什么都没有留下。
隔了一周我父母回国,干脆利落地定下了订婚宴的时间。两家联姻不是小事,第二天媒体纷纷报道,点开任何一个网站,都可以看到相关的消息。
某个瞬间我想,闻路明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有一点点在意,还是会漠然划走?
也许会划走吧,反正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