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咽下嘴边的话,说:“好。”
她离开后,我把病例丢进抽屉关上,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仍旧没有自己得了重病的实感,手放在肚子上按了按,胃才像得到暗示般一拧一拧地疼起来。
能有多疼呢……我不禁想。至少现在并不让我觉得难挨。
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医生没有理会。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我看过去,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闻路明会来看我。——他和我离开时没有任何变化,恍惚就像我们昨天才刚刚分别一样。
我的呼吸凝滞,看着他走近大脑却一片空白,直到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我的胃像忽然像想起自己生了病一样,猝不及防地一阵剧烈绞痛。
我疼得眉头皱起,不得不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开口:“闻教授……好久不见。你怎么过来了?”
“夏奕说你在楼下晕倒。”闻路明没有和我客套寒暄,开门见山地说。
“回来怎么不说?”他问。
说什么呢?我想,说我看到你的请柬情绪崩溃,不管不顾地连夜飞回来,却在你即将结婚的爱人面前出尽洋相?
还是说我言而无信,明明答应过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却又厚颜无耻地试图打扰你的生活?
见我不回答,他皱了皱眉,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夏奕说你看起来不太好。”
……又是夏奕。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吗?”我抬眼看着闻路明,胃一阵一阵地绞痛,“你知道我贫血,贫血晕倒不奇怪吧?”
闻路明没有说话,目光无意看向床头,我这才想起请柬还放在那里。只不过现在已经是一团红色废纸,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