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他噎了一下,“你……去看许漾了?”
墓园在旁边山上,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在开阳观。”
那边长出了口气:“我还以为……算了,你以后去哪儿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别他妈让我成天担心。你再这样我跟言颂告状了!”
“知道了。”我叹了口气。
“行了,没事了。”秦北正准备挂电话,我叫住了他:“唉,老秦。”
“怎么?”
我想了想,说:“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闻路明因为一些事情要把猫送人的话,你可不可以替我接到你家,别让他送给别人。”
我没想到这句话会让秦北生气,他像突然被踩到尾巴一样,怒气冲天地说:“你心疼你的猫你他妈自己接回去养!关我屁事,我凭什么要替你养?!这忙我帮不了,你爱找谁找谁,别他妈找我!”
“秦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愣住。我想说我不一定能比贝儿活得久,但直觉告诉我这么说的话他一定会更生气。
愤怒过后总是深深的疲倦,秦北深吸了一口气,说:“言乔,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没有心。这个世界上除了闻路明,就没有别的你在乎的人了吗?”
我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辩解什么。
“对不起。”我说。
“不用和我道歉。”秦北无力地叹气,“你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
电话挂断,我握着手机,又一次陷入迷茫。我好像已经分辨不出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每一次我凭直觉行事,最后似乎都会伤害到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