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又吐出血来。
雨越下越大,我裹着毯子坐在屋檐下,看暴雨将陈年的青砖冲刷出新绿。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风雨中飘摇,槐花被打落一地,雨里好像也染了幽香。
一只冒着热气的茶杯递道我眼前,小道士轻声说:“这里凉,居士早些进屋吧。”
我接过道谢,说:“我再看一会儿。”
——这样的雨,看一场少一场。
我对世界的眷恋随着闻路明的离开渐渐消散,那些热闹喧嚣和浓烈的爱恨都像此刻檐外的雨,而我只是短暂停驻的看雨人。
小道士叹了口气,说:“最近几天都不能下山了。”
“怎么了?”我问。
“师父说雨太急,冲垮了山坡,山路被堵上了。”
“唔……”
“居士,你的电话。”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小道士提醒我。
我起身拢紧毛毯,回屋找到手机,是秦北。
“喂?”
“乔儿,”秦北的声音有种莫名其妙的急躁,“闻路明去找你了吗?”
“闻老师?没有啊……”我不禁疑惑,“怎么了?”
电话里沉默片刻,只有烦闷的呼吸声,我甚至可以想象秦北在家烦得走来走去的样子,“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