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伺候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太监也死了一个。
萧劭怀疑是太子萧逸动得手,于是更加风声鹤唳起来。
想到那个死了的老太监,他忽然想起自己派到辽边的监军田寿。
“呵,这个狗奴才,竟然跟着平辽军跑了,连京城也不敢回。”
平辽军,只有平辽军可以与那逆子的新军为敌了。
然而,秘令林启勤王他不来,以林述威胁他也不来,萧劭发现自己拿林启毫无办法。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如此想着,他执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将玉玺大印盖了,郑重其事地将诏书交给了冯柄。
如此他唯一还能够相信的,也只有皇城司的冯柄了。
“送到林启手中。”苍老的隆昌帝缓缓开口道。
半个时辰之后。
东宫。
“封林启为平辽王?”萧逸表情平静的,语气却难得有些诧异。
他鼻梁上架了一副新做的眼镜,上面那层玻璃薄薄的,其实没什么度数。
萧逸推了一下眼镜,他觉得这样有助于自己思考。
一辈子的老习惯了。
说着,他将诏书递给萧祥,道:“三哥怎么看?”
“封王未免太夸张了。”萧祥道:“父皇这是在病急乱投医。”
萧逸摇了摇头:“他确实目光如炬。可惜没有用了。”
萧祥又咳起来,咳了良久,仿佛会就这样咳死过去。等好不容易止了咳,他摆了摆手叹道:“父皇还能活几年光景?何苦还攥着那点权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