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富华以为,今晚的一切都办妥了,可没猜到陈淮水还是将手套塞进了他怀里,地上还没有积雪,陈淮水骑着自行车,很快消失在了道路的拐弯处。
祝富华很想喊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
手套里还存留着温度,祝富华在巷子口站了好一会儿,他带着浅浅的失落,也带着许多的快乐,他再次将手放进手套里,抬起胳膊,接了好几朵雪花。
然后,将自己冻得冰凉的脸颊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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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第20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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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司大院附近的路上,栽种着望不到尽头的国槐树,冬天的时候一片叶子也没,粗细不一的枝丫延伸交错,将视野里的天空分成细碎的许多块。
晴天,可还是冷,祝富华戴着手套,穿着陈淮水从前送给他的厚衣服,他站在路边,看到大院里出来好多辆自行车,车上的人全是学生,他们穿得厚实崭新,个个笑容洋溢,祝富华试图从那一群人里找到陈淮水,但没能如愿。
过了一会儿,门边高大的哨兵走了过来,他背着枪,站得挺直,对祝富华敬个礼,说:“同志,你要等人吗?”
“对。”
祝富华手足无措,他抿着嘴,许久才敢直看向哨兵威严的眼睛,没答出什么话,仅仅说了一个“对”字。
“那劳烦您再走几十米,去那边等。”
“我是等陈淮水的,”祝富华着急了,他搓了搓手指,说,“他妈妈是卓教授。”
“你是卓教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