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连眼前发生的事他都难以接受。

护士小姐过来更换床单给患者擦洗换衣服,男子需要回避,他愣了愣,随张政一起走出病房。

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说多了忠言逆耳,张政也不是特别爱讲大道理的人,只想让许梵更明白一些状况,“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头吃完饭,再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许梵叫住他,“等下。”

“怎么?”

“有烟吗?”

张政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烟丢给他,“医院里不能抽,你最好去外面。”

许梵点了下头。

张政等他,见他没有要一起出去的打算,率先走了。

他在病房外面站了一会儿,看着探病的家属有时从面前走过,经过的护士盯了一眼他手里的烟,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不经意的,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天握住他爸冰冷的手的感觉。

周围的每一缕气息,都极具压抑。

他走到医院外面,站在住院部的门外,从手中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刚想点,发现没有打火机。

张政给了他烟,忘了给他打火机。

旁边正巧有个男人在抽烟,四十来岁,国字脸络腮胡,眯着眼吞云吐雾,身上的汗衫褶皱陈旧,看见年轻人没打火机,他诶了一声,“没火啊?我有。”

男人拿出打火机朝他递过来。

许梵眼里露出惯有的对下等人的厌恶,冷冰冰道:“不需要。”

男人嗤了声,将烟蒂丢在地上碾灭,转身回医院时骂了句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