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费和肾脏费用加起来一共四十来万,但是术后还得调理用药,你”

陈元元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阵风刮过,许梵已经去主任办公室了。

和外科主任确定过,他才真的安心。

有肾源,就代表他妈妈的病能治好。

许梵离开办公室,第一时间给张政打去电话,他手里的钱早就不够了,还是得找张政借。

电话响了很久,张政才接起来。

许梵不管他在忙什么,开口道:“先借我100万,我得交我妈的治疗费和手术费。”

张政苦不堪言,“我也拿不出钱来了,最近手头紧的很,我一个星期口袋里的钱没超过五百了,我爸是真冻我卡,死活不给我解啊,不过你放心,正好有个订单送上门来,合同签了就可以先打一半加工费。”

“一半加工费是多少?”

“五十万。”

“就这么点?”

“肉小也是肉啊大哥,而且五十万不少了,”张政好心劝他,“你能不能有点节省观念,gentlean的会员其实没必要充,什么衣服穿不是穿,家里雇佣裁掉两个,自己动手劳逸结合,再把泳池填了也不用打理了,园丁吗就更不需要,树杈自己不能剪?再不济你把跑车卖了啊!”

“卖了不够买新款,没必要。”

张政心肌梗死,沉默好半晌才缓过来,“我让你卖车是让你把伯母医药费先交了。”

“你先借我点,我会还你。”

五年里,这话张政听了不下八百遍了,许梵是有还,但是借的多还的少,到头来等于什么都没还。

“我真没钱了,没骗你!你也不能光逮着我一个人吸血啊,”张政是怕了他了,一开始许梵借钱还拉不下面子,久而久之越来越习惯。如果许梵是水蛭,那他则已经成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