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梵确实换了证件。
离开前他做了充分准备,利用假证报旅行团,在当地景点下车,然后重新换了证件和护照,这次证件是真的,所谓真的便是那些外出打工不慎去世而没注销户口的东方面孔。
外国人眼里东方面孔都长一个样,更别说长得相似的了。
之后他坐飞机启程,他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下望过天空,走过伦敦的大本钟。
在阿尔卑斯山脉下的广阔草地上喂牛吃过草,去过西藏,看过大冰川。
可能上个月在挪威的卑尔根餐馆里打工,下个月就在往去另一个城市的火车上,他没有固定住处,可能是小旅馆,可能是角落里的某个酒吧,或者老板提供的临时住所。
谁也找不到他。
他自由了。
可是那么自由他都忘不了魏海给他的伤害,总有阴霾在心里,怎么都去除不掉。
时间一晃两年多。
他待的最久的地方是不同城市的射击俱乐部,玩野外生存,锻炼自己的应变能力,学习怎么射击,怎么一击必杀。
他努力振作。
就是为了有一天回去杀了魏海。
许梵将背包扔进柜子里,穿好俱乐部统一发的军绿色野外套装,拉上拉链,一个男人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下。
“oh,i&039;sorry”
男人道歉。
许梵低着头整理衣服,他以前的性格是傲,现在的性格是冷。
“hey,ireberyou”男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