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不敢乱瞟,坐在车里低头搅着手指,虽说他经常帮一些不法分子隐匿行踪来赚一些快钱,不过第一次摊上这么大的事,没想到文森得罪的是他们荣城的大人物魏海。
那天看报道,知道是文森炸医院,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帮都帮了只能送佛送到西。
出尔反尔是行业大忌。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带魏海来到一栋住宅区,是市区外围的居民楼,因为这块地方附近有工业园区,外来务工人员多,所以大多房东把房子出租出去了。
因此楼道里时常遇见不认识的人很正常。
打工人忙,关心不到有钱人的世界,顶多看新闻感慨一下,第二天接着上班。
谁能想到全城通缉的两名逃犯就住在他们身边。
“就是这儿?”
魏海拧眉问道。
跟随而来的下属掏枪顶住瘦男人的太阳穴,对方哆哆嗦嗦,努力睁开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再次辨认了一遍门牌号,“对对,是这儿。”
他们对话非常轻,上楼时也没发出响动。
但熟睡的人听不见不代表动物不敏感,对门住户养了只狗子,窝就在里面的门边,听见门外一丝丝的声音便会发出吼叫。
“汪!”
“汪汪!”
“汪!”
因为隔着门,狗叫声沉闷,可楼道里听得很清楚。
瘦小男人差点吓尿了,怕魏总一恼怒直接让他脑浆飞溅,于是马上掏出备用钥匙,不敢再耽搁。
文森警觉性很高,听见第一声狗叫便睁开了眼睛,藏匿的前几天他就观察了周围住户的状况,楼上是一家三口,对门是一对中年夫妻,养着一条狗,多数晚上狗子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