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魏海打来电话让菜菜转告许梵中午必须好好吃饭,许梵大概会赖到下午。

吃过饭,他坐在阳光房的地毯上,一条腿曲着,光着的脚丫子在阳光照射下白得发亮,一条小臂搭着膝盖,指间夹了根抽了一半的烟。

如不羁少年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眉宇微颦。

菜菜不明白,为什么下象棋下到一半许先生就开始发呆了。

许梵也不明白。

他不怎么会下象棋,在他看来这玩意儿是老年人的活动,是以前跟着魏国看别的老头儿下便懂了点,后来韩卫陪他下才觉出点意思。

现在却没意思透了。

菜菜递字卡给许梵,许梵只是攥在手里并不想知道菜菜要问他什么,完全拒绝交流。

他摸过烟灰缸,将烟蒂碾灭,喊了一声月巴,柯基甩着圆滚滚的屁股跑来,他抱起柯基躺进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菜菜不打扰他,收拾了棋盘离开房间。

一下午,许梵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摸着滚珠手表了解时间。

韩卫说过,每天下午五点半会准时下班回来。

现在几点?

才两点。

还有三个半小时的时间。

他等啊等,短短的三个多小时比一天的时间还漫长,等到韩卫回家如等了半个世纪,恍惚想起那晚在酒庄,漫长的夜晚是那样难熬。

魏海下班的第一时间便是回家陪许梵一起吃晚饭,然后询问菜菜许梵一天都做了什么,除了睡觉晚起,下午喜欢一个人待着外没有出其他状况。

第二天魏海照常上班。

而这一天许梵直接睡到下午,午饭都不吃了,只吃了点菜菜让厨师做的点心,下午魏海回来见他在好好吃东西便没问什么,并且带他去了医院复查。

一通检查下来,他身体状况还不错,只是眼睛和听力暂时没有好转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