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觉得我很着急,我就随便一问,毕竟我现在残废呢,你和我在一起肯定会有压力。”

“不会,没有任何压力,”魏海说给他听,“我妈已经去世了,我爸你见过,三更半夜还爱闯我们房间盖被子,还有小雪,不过暂时不能让你见,最起码在你复明之前我还不想他们见你。”

偷来的幸福能多一天是一天。

魏海握起许梵的手抵在唇边,温柔的蹭了蹭,见许梵歪着脑袋,眉宇间微颦,于是指尖触碰在许梵手背,用摩斯密码的方式问他怎么了。

许梵摇摇头,“没什么。”

刚才他觉得耳朵胀胀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沉,可是听不真切,仿佛遥远的虚空中飘来。

再认真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可能出现幻觉了?

自从上次复诊之后他每天都在期待自己变好,能听见或者看见,心情很焦急,所以偶尔出现错觉是正常的。

他顺着耳垂周围揉了揉,鼓胀的感觉消散了很多。

晚上。

耳朵鼓胀的感觉又出现了,如在耳朵里塞了棉花的感觉,还觉得又痒又热,许梵挠了挠耳朵,在魏海怀里翻来覆去,魏海自然被他吵醒了,问他怎么了。

摸了摸滚珠手表,凌晨三点。

他怕闹得韩卫睡不好,于是只说后背痒才睡不着,随便挠了几下便不动了,叫韩卫也快点睡觉。

忍着忍着,许梵再次睡着了,不过比较浅眠,后来什么声音啵的一声,像笼罩在耳膜上导致鼓胀的网破了,耳朵瞬间舒服不少。

人也睡踏实了。

早上。

“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