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背影和周围形形色色的男女融为一体,仿佛又格格不入,吐出的烟雾缭绕在眼前模糊了轮廓,不知不觉也模糊了某些恨意。

恨吗?

还是恨的,但并不是那么歇斯底里了。

所以他很矛盾,也烦躁。

大概抽了半包烟,张政喃凮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话声有气无力,上来就哎呦喂叫唤,“我特么睡得稀里糊涂的,昨晚睡到半夜,醒来头疼得厉害,没办法又睡过去了,感觉跟被人下/药似的。”

“总算没睡傻,”许梵吸了口烟,吐出烟圈说:“魏海给你吃安眠药了。”

那边愣了愣,顿时爆发出一声卧槽。

“我他妈就奇怪自己怎么这么能睡呢,这狗币净不干人事!”想到许梵单独和对方去的,又担心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显然,张政还没看新闻。

许梵道:“没怎么样,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哈?”

“今早还输了血。”

“我去,我怎么突然想笑,那你爸的事呢?”

“没着落。”

许梵简单将事情讲了遍,张政替他捏把汗,刚才还想笑魏海恶人有恶报,现在笑不出来了,不由感慨,“我早相信他喜欢你是真的,虽然不可思议,不过你失明那段时间他确实用心。”

许梵没接着话。

张政知道他不爱听这些,“害,过去的事我提个屁,不说了,有事联系我,我特么越睡越头疼,越头疼越想睡,死循环了,先挂了。”

“嗯。”

电话一挂,屏幕上跳出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消息提醒。

未接电话是魏海打来的。

消息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