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秋松开怀抱,抓紧他的双臂,噙着泪水的双眼在微微扭曲的五官中显得有点狰狞,“他恶心得很!”

被这一句话猝不及防地点怒,何以忘甩开他的双手,挣扎间头发散开了,怒目圆睁,双眼似乎要把萧未秋瞪穿。

愤怒至极的情况下,何以忘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披上大衣,拿起手机,夺门而出。

这一次何以忘没有开车出去,而是打了一辆的士,回结婚之前自己一个人住的公寓里。

萧未秋还是站在客厅,仿佛何以忘还站在自己面前。

良久,萧未秋倒在沙发上,还没倒时差的他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与何以忘争执,他已经精疲力尽。

何以忘回到自己凌乱不堪的单人公寓,挽起头发收拾了一会儿。

收拾完,已经天黑了。

镜子前还是立着那张与萧未寒站在埃菲尔铁塔下的照片。

他看着照片里的萧未寒,终究还是没忍住扬起了笑容。

萧未秋不能够代替萧未寒,毕竟十多年前的一个黄昏,就已经注定了。

十多年之前,何以忘还在鹤娘街的冰场训练,每天训练完,何以忘戴上耳机,骑着自行车回家。

冰场旁边是鹤娘中学高中部。

有个男生,总是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从学校门口慢悠悠地绕到冰场。

每一次都可以碰巧遇到刚从冰场出来的何以忘。

就好像故意制造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