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的声音耐心和蔼。

可是何以忘却记得，当时他堕入绝望之中时教练质疑自己所言时不耐烦的样子。

他怨过教练，怨过他不信任自己，可他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笑着，像曾经一样问好寒暄，只是笑着的时候，他的双眼没有了漂亮的弧度。

“我知道你因为我不相信你的话生气。”教练没有对他不满，“我对你道歉。”

“教练，无论你信不信任我，你都是我的教练。”何以忘舔了舔唇，从长凳上站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事，咱翻篇吧。”

教练的声音如释重负，“大度果然是你的优点，我从来没有看错你。”

何以忘轻轻地无声一笑，“没让您失望吧？”

“别再打我脸了！”教练笑了，“我这次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回来，接手我现在的学生。”

何以忘沉默了一会儿。

“我就快六十了，想回家多陪陪老伴，常栎柠现在还处于不断进步的阶段，我相信你的实力可以将他培养成下一个你。”

常栎柠是常栎春的弟弟，是个alpha，上届世锦赛少年组的冠军，即将晋升成年组，潜力无穷。

继续从事花滑事业确实是他的目标，可是接手的对象是常栎柠，他犹豫了片刻。

一旦决定，就要做到完美。或许是因为常栎春，此时此刻，他不想对一些人太过投入精力，“完美”二字完成不了，他宁愿不做。

况且，他是oga，常栎柠还是一个alpha，再加上因为常栎春的事情，何以忘有点抵触。

何以忘半晌没出声，萧未秋还没玩够，趁机凑近吻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