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何以忘在加拿大特别训练的时候,萧未寒正在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留学深造。

被分离在地球两端,都是雪国,但是他们之间的牵挂,没有被冰雪覆盖冷却。

萧未寒不顾他强势的母亲反对,圣诞节时,跨过北冰洋,飞往多伦多,就是为了在何以忘的发情期的时候,尽可能地给他安抚和温暖。

那年圣诞节,何以忘也没有休息,同门都回家过平安夜,而他还在冰场孤军奋战。

训练完,冰场外夜色披上银装,在何以忘的印象里,似乎皑皑的白雪,在童话中,通常都是用来衬托一家团聚的平安夜。

何以忘孤零零地从呼吸声都会有回声的大冰场出来,还在思索着一个人该怎么度过无人陪伴的圣诞节,忽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近了些,才发现,这个杵在冰场门口冻成冰雕的男人,就是萧未寒!

何以忘又惊喜又心疼,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扑进了萧未寒的怀里。

他还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萧未寒的怀里,除了威士忌的信息素气息,还有一股颜料的味道,身上的衣服也从来都没见萧未寒穿过。

“小寒,你这衣服我咋没见你穿过?”何以忘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贴在他胸膛前嗅了嗅,“怎么还有一股颜料的味道?”

“我这身在莫斯科买的,那儿比这还冷。”萧未寒冻得手都紫了,说话时带着黏糊的鼻音,吸了吸鼻子,“哥哥,我、我的室友是画画的,有时候他把颜料都摆了出来,弄得我衣服上都是……”

何以忘拍了拍他的脑袋,看着萧未寒笑起来的时候,沾了片雪花的睫毛跟着双眼拱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赶紧把冻坏了的萧未寒带回了公寓。

何以忘禁不住吐槽一句:“小寒,你这次来看我,简直是一壮举!”

他不敢相信,萧未寒竟然为了自己,逃出了他如魔头一样的母亲杨雪汶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