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誓安挑这眉毛,抬起了眼眸,打趣道:“今天怎么倒文邹邹的,吟起诗来了?”

萧未秋并不理睬杨誓安,自顾自地盯着碗里的绿豆羹:“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下面两句,是他最想说出口给杨誓安听的,可是何以忘凝视着杨誓安的脸,剩下两诗,却哽在了喉咙里。

他与何以忘是亲兄弟,两人却无不处处提防着对方,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自同根生,相煎……”萧未秋还是把这句耳熟能详的诗句说了出口,“何太急?”

这句诗不仅是想对何以忘与杨誓安说的,更是对那已经死去的、事事都爱把自己踩得一文不值的双胞胎哥哥萧未寒说的。

或悲或喜,是劫是缘,纷争格斗,从未平复,即便说出这句诗,谁也无法从中一笔勾销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何以忘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垂眸不语。

杨誓安被他意味深长的话哽住了,心性多疑的他总觉得不对劲。

因为几天前,他发现母亲背着他们一家去了何以忘那里。

杨誓安只是偷偷跟着姜莉,但却没有揭穿她偷偷去何以忘家里,那时开始,他就觉得隐约有些不对劲。

生性多疑的杨誓安上网查了查何以忘的出生年月,发现何以忘年龄三十出头,与母亲姜莉所说的三十年前的婴儿年岁相同。

杨誓安照了照镜子,确实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容貌与何以忘相似,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对何以忘有一些联想。

而且姜莉那天从医院回家后,手里拿了一份亲权指数为99的亲子鉴定报告,但是与自己母亲进行鉴定的人是匿名的。

杨誓安确信母亲姜莉一定是找到了她的另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