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坐着一对缠绵的情侣,女生坐在男生的腿上,像是快要接触到彼此的嘴唇。颜鹤径看得十分尴尬,提议朝反方向走,宗炀却没有动。
过了几秒,宗炀定定看着颜鹤径,平淡地询问:“要去酒店吗?现在。”
时间恍若静止几秒,周围从未如此寂静。出于一种不想付出感情,却想舍弃孤独的需求,颜鹤径爽快地答应了,这样答应的速度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电梯上了六楼,停下来,露出宽敞明亮的走廊。
颜鹤径跟在宗炀身后走,酒店走廊的墙壁贴着令人安心的素色墙纸,颜鹤径低着头,视线里只剩宗炀的白色球鞋,一前一后地在瓷砖地上移动。
宗炀落脚轻,几乎听不见声音,因为双腿长,所以走得快,迅速就找准了房间,用房卡开了门。
扭门把时,宗炀侧头看了一眼颜鹤径,之后拉住了颜鹤径的手腕,把他拉入了虚无的黑暗中。宗炀的手心很热,像是里面藏了一株小火苗,烤着颜鹤径的皮肤,他变得眩晕。
宗炀的套头卫衣很好脱,只用他直举双臂,颜鹤径再从两侧向上提,顺利扯掉他的衣服,最后摔到地上去。但宗炀的手指不太灵活,总解不掉颜鹤径的衬衫扣子,效率太低。
颜鹤径握住宗炀的手,手指交叉在一起,他靠近宗炀的嘴唇,轻声问:“你没解过别人的衬衫?”
宗炀没有回答,执拗着和衬衫扣子作斗争,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被解下来,他按了按颜鹤径的后腰和小腹,不全是骨头,也有薄薄的肌肉,腰较窄,身体不太柔软。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说你好看吗?”
“啊?”颜鹤径的世界天旋地转,难耐地回答记得,又说“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