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的门,颜鹤径听到宗炀下楼的声音,空调的温度不高不低,刚刚好,颜鹤径舒服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抽烟的同时欣赏宗炀穿衣服。
宗炀穿来的衣服太皱了,颜鹤径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宗炀,大小十分合适。
皮质沙发上全是压痕,颜鹤径看了一半的书掉在地上,桌上放着没有合上的电脑。宗炀穿衣服的动作很迅速,然后抬起了头,对颜鹤径说:“用一用你的吹风机。”
颜鹤径下楼给宗炀送吹风机,他自己的头还是湿的,宗炀闻到洗发露的味道,一股生姜味,有点辛辣,也十分特别。
沙发旁的落地灯开着,宗炀坐在沙发上吹头发,颜鹤径在旁边抽烟,浴袍敞得很开,露出一截长腿。
有水珠甩到了颜鹤径的身上,他坐得规矩了些,向宗炀提议:“你要住一晚吗?我家有空余的房间。”
“不了,”宗炀摇头,又觉得回答太快,补充说,“太麻烦。”
颜鹤径站了起来,说:“不麻烦。”
宗炀盯着颜鹤径的眼睛,又看到了亮亮的清醒,他想起来二十五岁的颜鹤径,只会和爱的人上床。
如果现在的颜鹤径二十五岁。
宗炀没有多想,他的手机响了。颜鹤径看到宗炀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说了几句类似于威胁的话,他始终低着头,最后挂掉电话,匆忙地拿起了外套。
“怎么了?”颜鹤径摁灭了烟,问。
宗炀咬着嘴唇,露出有点纠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