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径笑着应答,他是那种擅长做表面功夫的人。
他们虚假地聊了一会儿,宗炀在旁边动了动,也没有转身,直视着前方说:“表姑,您别白费力气了,颜老师眼光很高的。”
表姑大概有点生气,气鼓鼓地把快要贴到宗炀身上的上半身移了回去。
宗炀还是目不斜视地夹着菜,仿若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颜鹤径手撑着脸侧,手肘靠在圆桌上,淡淡地发问:“你觉得我眼光很高?”
宗炀的视线斜过来,压低声线,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大概吧。”
商应父亲在对面的茶楼预定了牌桌,寿宴结束后,他招呼客人到对面打麻将。
颜鹤径四人凑一桌,占一间包间。
包间很宽敞,有柔和的熏香味,商应喝得脸色有点发红,但人还是清醒的,至少知道怎样胡牌。
“鹤径打麻将很厉害的,老江湖了,”商应一边理着牌,一边说,“阿炀,你可要小心他嘴里的胡话,他是个无赖!”
颜鹤径笑道:“你可不要毁我的牌品,不知是谁每次赢钱笑个不停,输钱就生闷气。再说,万一阿炀打麻将也很厉害呢?”
宗炀扬了扬眉毛,没吭声,他坐庄,已经甩了一张牌出来。
“今天我和嘉涵一定联合干掉你。”
颜鹤径伸手拿牌,手指碰到宗炀的手背,他抬眼看着宗炀:“阿炀,他们夫妻要联合起来,你可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