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点什么?”颜鹤径赤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客厅中央,脚背被遮盖住一部分,他停在冰箱前,转身问还站着的宗炀。
宗炀一直看着颜鹤径很瘦的脚踝,走一步陷进去一点。他闻言说:“矿泉水就行。”
颜鹤径走回来,脚在地上转了转,一只腿弯起坐在沙放上,另只脚挨着地。
他手中拿着一罐冰镇过的啤酒,利索扯开拉环,问:“你不是说有地方不明白,什么地方?”
喝完一口啤酒后,颜鹤径嗓中传来舒爽的感叹,他定定仰望着宗炀。
“戴文柏真的没有爱的能力吗?”宗炀躺在了宽大的沙发中,脑中有一瞬的放空,他其实根本不关心人物情感的事实,无所谓能不能知道清楚,但他莫名想知道颜鹤径的答案。
是会爱而不想爱呢,还是根本丧失了这种能力。宗炀的心中有一股冲动,他迫切需要答案。
“阿炀,你觉得什么样的情感可以定义为爱?”
“我不懂,我从来没有这种情感。”
宗炀的回答听起来太坚定了,颜鹤径的心被刺痛了。
房间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昏黄,一个适合思考的环境。颜鹤径在视野敞亮时频繁感到思想的匮乏,他看到太多东西,反而失去了见解,但在黑暗中或是昏暗中,他的思维却像苏醒一般,跳跃而又充满活力。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情感的波动,迷恋他的身体,以此感到肉体的欢愉。但这些东西能转移到思想中,被定义为爱吗?”
“似乎不能?”
“戴文柏不就是这样,他从来感受到的只是肉体欢愉,他只需要这些,他不需要爱,便不会付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