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来,夜晚温度低,颜鹤径在剧院外的便利店买了一杯热咖啡,递给宗俙,她小声说了谢谢,两人就安静地在窗边坐着,路灯慢慢从远到近地亮了。
不知为什么,宗俙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她捧着咖啡,却也没喝,刚想开口又被颜鹤径的手机铃声所打断,瞬间泄了气。
是宗炀打来的电话。颜鹤径听到宗炀那边吵闹的人声,他们快到聚餐地,宗炀问他多久来。
颜鹤径看一眼宗俙,用口型示意她是宗炀,宗俙迅速摇头。
“你们先吃,我有点事,马上就来。”
颜鹤径挂断电话:“我们有个聚餐,不过可以耽误一会儿。”
“谢谢。”宗俙松口气,“阿炀可能不会太高兴我擅自来找你。”
“没事,你有什么都可以说。”颜鹤径表示不在意。
宗俙始终埋着下巴,她未施粉黛,看起来十分年轻,或许也因偏瘦,看起来总是一副忧思难解的样子,颜鹤径发现她的手不像她的脸一样光滑,有许多破口子,大拇指缠了创口贴。
颜鹤径不自觉摸着右手中指被磨出的茧,想到一个人的手最能看出他的人生,是过得富足还是困苦。
宗俙问:“颜老师对我们家的情况应该还算了解?”
颜鹤径迟疑着:“只是有所耳闻,我没有主动问过阿炀。”
“我们的妈妈失踪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宗俙抬头盯着窗外,“我们的爸爸是个酒鬼,不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