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径恍若被雷劈了,真是惊骇不已,仔细瞧了瞧那人,才认出是宗望桥。不过他被揍得鼻青脸肿,颜鹤径没见过他几次,实在难认。
“我和你儿子是正常恋爱。”
宗望桥指着颜鹤径鼻子开骂:“你们要不要脸,我都看你来我们家很多次了,每次都非常亲密,也不怕被邻居看到!你父母知道你惦记别人儿子吗?”
颜鹤径捧腹,不把宗望桥说的难听话放在心上,反而不屑一顾:“要脸做什么用?我看您也活得挺好的啊。”
宗望桥呆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颜鹤径在说他不要脸,正要发作,颜鹤径堵了他的话:“而且我爸妈都知道,不用您来操心。不过叔,看你这个模样,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用不用顺便报个警?”
颜鹤径看宗望桥眼珠转溜得极快,转眼就揽着他的胳膊喊脸疼:“那就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不过报警就不用了。”
这出乎颜鹤径的意料了,他都没来得及张口,宗望桥就开始推着他往前走。颜鹤径忙说他开了车,引宗望桥往他车的方向走。
宗望桥从上车之前就围着车到处观察,上了车也没安分。
车内密闭,他身上的汗臭熏得颜鹤径几近昏厥,想到宗望桥到底是宗炀亲爸,才没破口大骂赶他下车,只还算礼貌地制止了他几次。
自宗望桥上了颜鹤径的车后,态度巨变,开始问东问西,问颜鹤径是做什么的,颜鹤径回答他是作家,宗望桥又问他写什么书赚这么多,自此颜鹤径不想答了,转移了话题:“您最好不要说话,我看您伤得挺严重的。”
“不严重不严重。”宗望桥说,“没想到宗炀还蛮有眼光的。”
接下来,宗望桥开始诉苦,说他欠了钱,今天的伤就是被欠债人打出来的,他说他有多么凄惨,伤口有多么痛,最后说欠了多少钱,其实不算一个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