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快要梨花带雨的表情登时收敛起来,徐绍改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字正腔圆犹如在播报新闻:“请问,二奶车的唯一乘客,你是不是觉得累了?”
“是这种吗?”徐绍迫不及待的求证道:“你喜欢我用男播报员的声音挑逗你吗?”
季安然嘴角抽搐了几下,两只拳头攥的噼啪作响,他解开安全带,伸了伸关节。
“你怎么了?果然是累……嗷!你等等…开着车呢!嗷——我闭嘴!我闭嘴……”
片刻之后,徐绍那本来整整齐齐大背头狼狈的乱成一团,几缕凌乱的头发耷拉在额间,墨镜被甩到了后座,衬衣扣子也被扯开了,那骚包的领结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扶着方向盘不甘心的嘟囔道:“我看你心情不好,今天我就忍了。”
季安然累得气喘吁吁,他嫌弃的拿过纸巾狠狠的擦着手。也不知道这个人渣在头上用了多少发胶,手上黏煳煳的一片,怎么擦也擦不掉。他挑着眉不屑的看着对方:“你不用忍,要战随时奉陪!”
徐绍捋了捋头发,斜着眼睛看着对方的动作调侃道:“别浪费,弄在你头上也能用。”
“真恶心!”季安然满头黑线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伸过胳膊去直接擦在了对方身上。
徐绍毫不在意衣服被弄脏,甚至故意抬起手肘由着他擦。他看了眼后视镜,嘴又开始不闲着了:“后面的花挺好看的,是你亲手修剪的吧?”
“嗯?”季安然这次没再发作,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面色不自然的点点头:“呃…是!”
“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徐绍好不得意:“只要是你做的,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