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个能凭性别被我看得起的人。”他说,“我看中的唯独才具、忠心与真诚,只有碌碌庸流才想走性别的捷径。还有,你的二十秒到了,把嘴张开。”
雅各布很是配合,即使不情愿也摆出一张不那么勉强的笑脸。试图让魏谌对此满意。
“……是我失言了。”
这场问询是无价值的。即便雅各布在后来的十五秒内对他坦白一切——在研制出“rebirth”的过程中,他们就没想过要逆转它的效用。
魏谌还例行公事地问了他一些诸如“为什么要帮助宋铭勋”等问题。雅各布的回答也不在意料之外。
传统的宗教家庭,波澜不惊的一生。聚集在这儿的人们都有一些共性——失意的职场,或破碎的家庭,或疾病,或积在肩膀上的负债。
教团的前身最早是一个追随共济会的互助团体。只不过后来,他们在宋铭勋的提议与未来演讲中慢慢迷失自我。
雅各布是唯一乐在其中的人,他很高兴能光凭言语控制这么一群人。
“为什么不做评价?”在钢绳进一步切断他的咽喉前,神棍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嘶哑地问道,“你从我这儿什么也没得到,不是吗?我以为你至少会对我们冷嘲热讽一些。”
“你想说的是‘怜悯’。但很可惜,你的悲惨只是之于你而言。”钢绳在皮肉里越陷越深,神经末梢开始失去作用。
压低的、动听的低语在耳边徘徊,包括一丝……挥之不去的香气。
“——对我来说,一旦立场错误,任何人都不再配得上‘怜悯’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