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快,去一趟校外的药店!”
梁沉拿上手机:“我去吧,我去扫一辆共享单车,裴大师你拿块冰毛巾给他降降温。”
裴尚尚表示赞同,两人分头行动。
梁沉骑自行车去校外药店买了一盒退烧药,一支温度计,回来给夏逾一量:“这……38度5,再烧得烧坏了,我刚才问外面药店的店员,他说到38度就得去医院吊水了。”
“那咱赶紧送他去医院,”裴尚尚把夏逾额头上的凉毛巾取下来,试图叫醒他,“小逾?逾哥?跟我们去医院吧,你这样烧下去不行啊?”
夏逾迷迷糊糊地,皱着眉头,一直醒不过来。
“这咋办?”裴尚尚和梁沉面面相觑,“难不成叫救护车?”
“直接扛他下来啊!”梁沉说,“给他穿衣服,背上他,下楼叫辆车,送他去医院,就这么简单。”
说是这么说,裴尚尚却深知这事情并不简单:“可逾哥不会让我们帮他穿衣服的。”
二人陷入两难。
他们跟夏逾相处了整整一个多学年,深知夏逾的脾性。
每次换衣服,夏逾都要背着他们,甚至有时候干脆一个人拿着衣服去洗手间,而每次洗澡,夏逾也要把洗手间的门牢牢锁上。
虽说隐私这种东西,每个人对此都有不一样的理解。但男生们总归大大咧咧惯了,有时候裴尚尚或者梁沉在洗手间洗澡忘了锁门,另一个人推门进去,最多里面的人叫骂一声,回头该干嘛还是干嘛。或者寝室里一个人洗澡,另一个人憋不住进去上厕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