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别,你消停会儿,就这么坐着,我给你把轮椅推过来。”
怕宫羽一个没站稳再摔了,陆向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地给他把轮椅推到了跟前:“诺,我打开刹车了,你扶着这个把手,慢慢坐上去,注意别动着腰。”
“好好的”
其实爬到轮椅上也没比直接站起来轻松多少,陆向舟不知道,宫羽也就没说。等他七倒八歪地折腾好,陆向舟觉得自己的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
“算了,你这样还是别一个人在家了,今天我帮帮你,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住家护工,再给你雇一个好了。”
“不要,”结果宫羽拒绝得非常迅速,“刚才是意外我一个人可以的。”
“什么意外需要吃这么多药?”陆向舟觉得宫羽在侮辱他的智商,“还有艾司唑仑?你吃了两片怎么都不困啊?”
“也会困但其他两种药和艾司唑仑有相互抵消的作用。”
“所以其他两种是什么药?你到底是为什么又摔了,可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至少方便我请护工的时候给人交代清楚啊。”
合理的解释?他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刚刚剧烈跳动过的心脏此时疲软得不行,宫羽垂着头,心想为什么就这么巧呢,陆向舟为什么就要在这会儿回来呢?他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对啊,陆向舟为什么要回来?
本来还萎靡不振的人突然有了力气,宫羽艰难地转过身,盯着陆向舟的眼睛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语气略带急迫,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满满的紧张和一些不自然的期待。
身体的不适会涣散人的意志,他那些过于夸张的幻想,此刻极有可能冲破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