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关好车门,目光落在漆黑锃亮的能当镜子使的后车门上和模糊的影子对视了两秒,缓过错愕劲,才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上车。
启动车的时候,林莫还透过后视镜看虞慈,见他把最后一角吐司放进嘴中,拿着湿纸巾擦手,林莫才相信看见的是真的。
林莫在虞慈身边满打满算待了九年,他敢说是这世界上最了解虞慈生活习惯的,就连虞慈的父母兄妹都没法和他比。
这九年间,就没见过虞慈吃过一顿早饭。
哪怕是刚回华国在虞氏没站稳脚跟那会儿,和遇上了喜欢吃早茶的客户,虞慈不过是喝着白开水陪完整顿饭。
那些琳琅满目,香气喷鼻的早餐,也不见他动一筷子。
而现在,虞慈居然因为一块普普通通的吐司破了戒。
林莫推了下眼镜,他合理怀疑这吐司是昨夜那个漂亮的青年做的。
果真,虞慈的一句话印证了林莫的猜想。
“林莫,你烤的吐司,没有诺尔烤的好吃。”
“???”原来那个青年叫诺尔啊。
林莫又推了下没有下滑的眼睛,俊脸面瘫,公式化地答道:“先生,我会练习的。”
将时间往回拉两个小时,清晨五点,在大部分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时,老城区的早市已是人声鼎沸。
狭窄的街道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早点或是新鲜的蔬菜瓜果的简单摊位,本该走车的马路上,满是拎着袋子穿着运动服或是睡衣的人们。
有老有少,但都没有逆着人流,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