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秒,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一定是他冲了冷水澡的原因,才感觉老男人的体温高了。
睡到了凌晨,诺尔醒了。他一脸迷茫地睁着眼,看藏在黑暗中的天鹅灯。
他做了一个什么梦来着?哦,对了,想起来了。
梦中的他抱着一个大火炉走在烈日下的沙漠中,他越走越远,怀中抱着的火炉也越来越热。
可他就是舍不得扔,直到被热醒了。
那火炉特别热,就像现在……
他怀里一直抱着的都是虞慈啊!诺尔打了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抬手去摸趴在他胸口虞慈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从他的手心直接烙在了心底,吓得他一个哆嗦缩了手。
虞慈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诺尔慌忙将怀中的虞慈放在床上躺好,自己起身去摸衣服开灯。
天鹅灯过于刺眼的白光晃得诺尔有一瞬暴盲,也让他冷静了下来。诺尔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发烧的病人!
理论上他知道要给虞慈吃退烧药,贴降热帖或是敷毛巾,可是这些东西都在哪里呢?
诺尔烦躁地扒拉着头发,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手机。他坐在床边,握着虞慈滚烫的手,给端木金打电话。
这一次“嘟嘟”的声音格外的长,过了好久,才想起来端木金幽幽地声音。
“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你大半夜来搅和我睡觉!”
“虞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