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看。”沙哑的,好似用粗粝砂纸打磨过的,听不出一点原来是怎样声音的嗓音,用着淡漠的口吻说道。
音量不高,但却让眼球都激动充血了的虞业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你说,什么?”虞业保持着抬起一只脚的金鸡独立改良版姿势,怔怔地看虞慈。
“我说,咳,你现在这样,真难看。”虞慈淡淡地瞥了面目狰狞的虞业一眼,勾了一点嘴角,笑了。
虞业脑中“嗡”地一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只留下了虞慈笑得漫不经心地脸,耳边是虞慈那声轻笑和那句“太难看了”。
“啊啊啊——”虞业崩溃了一样地吼着,猛地骑在虞慈的胸口,两只枯瘦的手死死扣住虞慈的脖颈。
“都是你害得!我成了这样都是你害得!我好不了,你凭什么好?!虞慈你该死!该死!!该死!!!……嗷!”
叫骂声蓦地拐了个弯成了惨烈的嚎叫,伴随着一声“砰”地响声响彻了整个厂房上空。
几乎要被掐断了气的虞慈感觉脖颈上的桎梏一松,他还没来得及喘过气来,就感觉脸上滴了几滴粘稠的液体,鼻间也满是血腥气。
是血?虞慈心中一颤,刚刚那一声,好像是枪声?难道有人来救他了?
那一声确实是枪声,虞慈可能对这个有些陌生,但绑匪们对这个绝对不陌生。
他们全部都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戒备地往门口看。明暗交界处,不知何时多出了几个人。
绑匪们的脑子里还没从狗血伦理大戏中抽出来,就听到一声暴喝,“全部不准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