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问他,“接下来怎么走?”
接下来怎么走,祁弋冬看着眼前小别墅林立的村子,太多年没回来,也分辨不出来奶奶家在哪里了。
陈岁也看出来了,问了他奶奶的名字,把行李放在路边让他别乱走,进了最近的一个小别墅里。
过了一会儿陈岁出来,左手拉着箱子,右手牵着祁弋冬,“走吧。”
陈岁拉着他弯弯绕绕,穿过好几个巷子,最后停在一个楼房面前,两层的小楼,当年是村里第一个盖的,特气派。
现在一比,有些破败。
祁弋冬拿钥匙开门,院子里的葡萄树结果,紫色的玻璃珠子挂满枝藤。
太久没人住,花圃里都长草了,他心里有些落寞。
陈岁打扫出来一间房,换了干净床单让他睡会。
祁弋冬颠簸一路,这会也不推辞,倒下就睡了。
一觉到夕阳挂起,他被光刺眼弄醒,窗帘没拉,他看到陈岁在锄草,花圃的土被重新翻起,松松散散地铺平,陈岁的后背湿透,随着动作露出结实的小腹。
“陈岁。”
那人回头,站在夕阳下逆着光朝他勾起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跟平时的戾气截然相反。
他翻身下床,把陈岁拉到屋里,“这么热,你收拾什么?”
“住一天也要收拾。”陈岁咽了咽喉咙,把后半截话压下去---何况还有你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