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公司上市。
陈荆喻看着那个可观的分红数字撇嘴,“你怎么知道他能行?”
陈繁灼摸着他的心口,“小喻,你看不见吗?他爱祁弋冬爱得快死了,这种人,就是为了信念活着的,他不会让那个信念倒下,所以一定会赢。”
怀里的人闻言立马翻了个身坐好,“什么时候的事?”
“给你送行那天,他的感情都藏在眼底。”
陈荆喻哑然,他讨厌陈岁,觉得他把祁弋冬害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陈岁的执念配得上祁弋冬的付出。
两个疯子。
陈岁二十三岁生日的那天,祁弋冬出狱。
一向工作狂的陈岁请了三天假,公司的女同事都一脸羡慕,说陈总回家结婚了。
陈岁看着日历上的标记,半夜睡不着,拿上车钥匙去监狱门口等了。
黑色的铁门布满锈迹,刺得他眼晕,好像被按着头舔上去一样,胃里一阵犯恶心,想把墙上“端正改造态度,明确改造方向”的红字抹掉。
进监狱的人一定是坏人吗?
墙头的电网和铁刺没给他答案
陈岁一夜没合眼,嘴里含着烟一直没点,怕祁冬闻见不舒服。
十点钟,厚重的铁门打开,从里面走出那个人,瘦了成熟了,从少年到青年,2556天。
秋天的风像道碎玻璃划过陈岁的喉咙,本来准备好的接风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脚步定在原地,看到那个男人眼睛神经疼得一缩。
祁弋冬看着他,面无表情,像一个陌生人。
陈岁舔舔干裂的嘴唇,拉开车门,“上车吧,我包了饺子,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