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太反常了,他们住过那么久,祁弋冬了解陈岁,被他盯上的东西要么属于他,要么消失。
可是自己毫无阻碍地娶了左妍,顺利地几乎如同翻掌。
连结婚戒指都是陈岁送来的,戴到他手上刚刚好。
陈岁……陈岁让他签字的时候说,他不会烦他,会消失。
消失!陈岁说要消失!
……
祁弋冬的脸一下变得难看,嘴唇苍白,手里的戒指被放在一边,“我,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在一众讶异的目光中近乎踉跄地跑开,拿着手机一个劲儿地拨按那个号码。
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
上次无人接听,是陈岁被陈粱侵犯,他在铁窗里关了七年。
这次呢?
祁弋冬心里不敢猜测,狼狈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离开婚礼现场,很快消失不见。
左妍穿着婚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里蓄满了泪水,不明白一向稳重的未婚夫怎么会在大婚当日抛下她离开,没有一句交代。
底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左妍的爸妈亲戚面色难看,商量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