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要毁掉一个人了。
……
他们为了那个“差点,”用尽毕生的正义,终于把祁弋冬毁了,他的罪名终于成真。
世俗对同性恋的歧视,对劳改犯的不容,以及没有办法证明,当年被杀的男人,真的是□□。
周迦礼的妈不算诽谤,算是陈述事实。
其他人也不算诽谤辱骂,是在表达情绪。
陈岁看着那纸败诉,红着眼冷笑,越笑越大声,最后猛烈咳嗽起来,剧烈得像要把肺咳出来,他捂着嘴吐出一口淤血,嘴唇泛白,再也不屑于说一句话。
那份感情被他们的键盘咬出血,浪漫和正义又矮了一些。
沈儒护着他离开,挡住所有记者,把陈岁送上了车离开。
舆论疯长,信仰已死。
陈岁变卖了国内的房产,没有选择保留国籍。
根本没有留退路,也没有想过再回来。
陈繁灼买了他一半股份担任总裁,陈岁移民国外和祁弋冬环游世界,提前步入他们想要的安稳生活。
祁弋冬的病情渐渐稳定,由于心理创伤造成的保护机制,他把自己困在五岁的年龄里,那年他刚被许玫抛下,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房子。
他问陈岁是谁,陈岁说,是爱人。
祁弋冬拿着玩具火车“轰隆隆”地跑,靠在他怀里问:“爱人是什么?”
陈岁说,“爱人是保护你,忠诚于你的人。”
“到什么时候?”
“到我死。”
祁弋冬这才松了一口气,搂搂他的脖子,接受了他这个爱人身份。
祁弋冬又开始害怕声音,玩具掉到地板上的声音,拉椅子的尖锐声,都能让他瞬间时空。
陈岁把整栋别墅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规定所有人都不许发出声音。
他录了一首歌,是祁弋冬高中最喜欢的,歌单里循环次数1686遍。
“说向往大海,